恶之道（五）（长公主&恶人组）
〈欲望〉（虐身，玻璃渣中混着糖）
“行了，都是给宫主当差，不必多礼。”司棋扶了一把顾玄清，坐在他的身旁。
“听闻你今日第一次伺候宫主就被折腾得半死？”
“不…这都是我的错…都是我该受的……”
“白玉丹？宫主可真舍得。”司棋玩味的看着顾玄清。
“白玉丹？是何物？”
“就是今日宫主赐你的药，它对损伤愈合有奇效，过不了一个月，你便可站立行走了。”
竟是真的？顾玄清感到很意外，他一直以为宫主只是想单纯的泄愤。
“不过这药服了之后便会浑身无力，内力也会被压制，内力何时恢复因人而异，但确是璇玑宫的救命神药。”
“宫主…不是想让我生不如死？”
“之前我们这也有过暗夜阁的卧底，都立刻被宫主处决了，死状惨烈，你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。当初我还质疑宫主为何把你留下还留在身边，她却说对你似曾相识，想弄清楚究竟。我便知你对她大约很特别。”司棋望着天空自顾自说着。
“真……真的？！”顾玄清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。
“我们为何会这么了解暗夜阁？十多年前我们都是暗夜阁的杀手，那会儿你还没来吧。宫主从小是孤儿我也是，我们一起吃了很多苦终于熬成了出色的杀手，也成了生死之交。可那一次，她在执行任务时，竟发现阁主就是灭了她满门之人。可同时，阁主也知道了这事，先一步将她带了回去，禁锢了她对她百般折磨。我冒死将她救出可还是被发现，逃到了山崖处一齐跳了下去，万幸的是挂在了树枝上，宫主为了让我活命，坠入了山下的深潭。却不知那儿正好是璇玑宫的地界。待七年后我再见到她，她的内力已恢复甚至更多了许多。那时，前任宫主已年迈，她接手了宫主之位。可她却忘记了许多事，性格也变了许多，她只记得暗夜阁，那个带给她无尽痛苦的地方。于是我帮助她恢复了更多记忆，一起让璇玑宫达到了如今江湖无人不知的地位。”司棋说了很多，忽然转过头来对着顾玄清。
“可她却总说，她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，却总也想不起来，直到，她遇到了你。当她对暗夜阁的你没有下杀手，当她说你似曾相识时，我想或许你能帮助她。”
“宫主…一路走来竟如此辛苦……”顾玄清听着司棋的话只有一阵比一阵的心疼。原来云贞也选择了记住。他后悔自己没有早遇见云贞，即使恶道有无边的痛苦，两人心意相通又有何惧。
“我明白了，谢司棋大人和我说这些。”顾玄清郑重的向司棋行了礼。
“哎不必做这些，我也是希望宫主能更好。但要是你有半分异心，我定不饶你。”司棋大大咧咧脸上忽然带了一丝杀气看着顾玄清。
“走了。”司棋朝着顾玄清摆摆手起身便走。
“是，司棋大人。”
“云贞，我一定能做到。”此时的顾玄清发现，自己已不满足于当下，他想要的，是更多。更多的守护，更多的心意相通，更多的，欲望。
“青瓷，你承认自己是暗夜阁的杀手？”
“是…奴想把自己的全部告诉主人，完完全全的属于主人，奴确是来自暗夜阁，但从未做过任何不忠之事，这一世只愿侍奉主人一人。”
“呵，这可不是一句话说说就好。”
“奴愿日日请罚，直到主人消除疑虑为止。”顾玄清想赌一把，无论结果如何。
“哦？”宫主似乎提起一些兴趣。
“很好，让我看到你的诚意。把架子上那个红木匣子拿来。”
“是。”顾玄清膝行过去取来了匣子，举过头顶向宫主奉上。
“打开它。”
“这…这是…驯兽之物。”纵使顾玄清做好了最坏的打算，却还是被眼前的物件所震惊。
“是啊，只有狗，才不会背叛，青瓷你说呢？或者，你再考虑考虑今日你说的话。”宫主摆出一副和善的表情看着顾玄清。
“…奴…甘愿受罚……”顾玄清脸色泛红，低着头轻声说道。
“咔”的一声，一个纹理精致的金属项圈扣住了顾玄清的脖子。项圈的中间连着一根锁链。一条纱巾蒙住了顾玄清的眼睛，要是睁眼可以隐约看到外界。
“很好，从现在开始，你必须完全听从我的引导。”
“是主人……嗯…”顾玄清没说完便感受到了颈部一股力量的拉扯，使他不得不向着那股力量的方向前进。
然而那股力量实在过大，膝行不足以跟上宫主的速度，顾玄清向前倾倒在了地上。可是锁链并没有停止拉扯，他下意识的用双手支撑起身体，手脚并用向前爬行了一步，跟上了拉扯的速度。可一股深深的羞耻感忽然涌上来，顾玄清的脸色变得愈发的红。
爬行了几步，顾玄清偷偷睁开了眼睛，透着纱巾隐约看到前方是一张红木凳，他下意识的转了些许方向避开了木凳。
“唔…”顾玄清忽然被踢倒在了地上。
“我要你完全听从我的引导你听不懂吗？”耳边传来冷漠的质问声。
“是，奴知道了。”顾玄清咬了咬下唇，闭上双眼，起身，顺着锁链拉扯的方向，撞向了凳子。
凳子应声倒地。
视觉的关闭使听觉格外的灵敏，凳子倒地的声音让顾玄清微微一颤。
“别怕，有我在。”
顾玄清忽然觉得头上撞击的疼痛减轻了很多，心中感到一阵安定，他这一世都从未有过的安定。
顾玄清完全的闭上了眼睛，任由锁链拉扯着他前进，他感到这样的安定越来越多，像是海中漂泊的一叶小舟忽然找到了方向。即使这期间他撞到了许多物件。
“砰”，顾玄清重重的撞到了床框的木架。此时的他头部被磕破，青紫中隐隐带着鲜红的血色。
锁链停止了拉扯，顾玄清感到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颊。
“青瓷，恨我么？”
“不…主人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“真的什么都可以？”
“是……”一双唇轻轻贴上了脸颊，又吻到了下巴，最后贴上了顾玄清的双唇，两双唇终于重合在了一起，仿佛再也不想分开。
云贞：“我终于找到了，心脏跳动的感觉。”
玄清：“我终于找到了，我的公主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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