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纶独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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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GB】悲欢(二)

谋逆失势长公主&隐忍卧底驸马

〈羞辱〉

大婚第二日

顾玄清的纱巾被解开时,天色已亮。

“来人,将本宫和驸马的朝服拿进来。”

李云贞坐在床边,顾玄清仍身着喜服,跪于一旁。侍女们端着衣物进来时,看着眼前的画面低头不敢作声。

“夏竹,从今往后本宫都由驸马亲自更衣。玄清,你过来伺候。”

“这…公主殿下……”

“是,玄清知道了。”顾玄清起身接过侍女手中鞋袜,又跪下替云贞穿好,接着接过衣物,稳妥细致的帮云贞一件件的穿戴整齐。

“这伺候人的差事,驸马可真是得心应手。”云贞浅浅一笑。

“来人,将本宫的金丝雀赐给驸马。”

侍女提上一只鸟笼,笼子通体黄金打造,內有一金丝雀,羽毛色泽嫩黄鲜亮,金丝雀活泼玲珑,对着笼子外的世界十分好奇,它的爪上拴住细小的铁链。

“本宫将此物赐于驸马,愿驸马时长睹物警醒自己,知道自己的身份。”

“臣明白了,谢公主赏赐。”玄清立于一旁低头说道。

“那驸马便自行更了朝服,随本宫一同入宫面圣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
皇宫

“见过皇上。”

“臣见过皇上。”

“皇姐,顾爱卿不必多礼,往后都是一家人。”李承临示意二人起身,看着顾玄清站起来微微吃力的样子皱了皱眉。

“顾爱卿昨夜可还好,朕看你方才有些许不适,皇姐可有对你做什么?朕这个皇姐脾气有些大,有什么事你要告诉朕。”李承临冷冷的看着李云贞。

“谢皇上关心,云贞对臣很好,臣一切都好,到现在感觉,还像是在做梦一般。”顾玄清红着脸轻轻说道。

“哦,原来如此,看来是朕多虑了。皇姐啊,如今天下太平,你也该好好休息了,往后这三个月,你便与驸马好好在府中享乐,朝堂上的事有朕在,你大可放心。”李承临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笑着说道。

“谢皇上恩典。”


公主府

“啪!嘭!”屋中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。


“顾大人,奴婢劝您别进去,公主正在气头上……”夏竹在门口轻声说道。

“无妨,还是我来吧。”顾玄清笑了笑,推门走进了屋子关上门。他蹲下身子一片片的捡起破碎的瓷片,放入手心。

“过来。”

“是。”顾玄清捧着几片瓷片上前跪在云贞身前。

“驸马怎可做这等粗活。”

“嗯……”玄清的手被公主抓紧握住了瓷片,手被锋利的瓷片割到,鲜血流了出来。

“看,这不就被伤到了。”

“是玄清自己不小心。”

“啪!”一个巴掌重重的扇了过去,顾玄清的脸渐渐变得红肿。

“你不小心,还是故意的?今日你在皇上面前说的那些话,明面上是帮本宫隐瞒,实际上却和阿临里应外合轻易禁了本宫的足,顾玄清,你真是好手段啊。”

“是臣的错,臣不该自作主张说那些话。”

“呵,驸马的戏真是唱的越来越好了,如此说来倒是本宫小人之心了。”

“臣不敢。”

“你不敢?对,就是这副乖顺的模样,把公主府的物证搜罗起来统统呈给了皇上!”李云贞红着眼看着眼前之人:“呵,你不敢……现在就自行去暗室领三十杖。”

“是,玄清告退。”


墨竹看着顾玄清出了门往暗室走去。还在滴着血的手和红肿的脸,让她和春雪两人面面相觑,不忍的摇了摇头。


如此过了一月有余,公主府人人皆知驸马过得不易,堂堂驸马甚至不如一个杂役,公主稍有不如意便是各种惩戒,驸马倒是很能忍受。公主的脾气大家都知晓,谁也不敢作声,只能偷偷稍作帮衬。


这日公主似乎大有兴致,从乐坊传了三名乐师饮酒吟诗作乐,觥筹交错间,好不痛快。玄清在身旁为公主时不时的斟着酒。

众人喝到兴起,云贞忽然拉着玄清的手,说道:“你们可知,这整夜伺候本宫之人,就是驸马?”

“哈哈,公主殿下英明,竟能让驸马做着下人的差事。”乐师们谄媚的奉承着。

“哈!是啊,只可惜啊,他像块木头,一点都不解风情。”李云贞眯眼看着眼前之人,忽然想起了什么。

“来人,把合欢散拿上来!”

身旁的顾玄清听了身体微微一颤。一个小小的举动被云贞看在了眼里。

“驸马这是怕了?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?”


一粒小小的药丸被呈在顾玄清面前,他低着头,轻轻说道:“公主殿下恕罪,臣不愿意。”

“你不愿意?你有什么资格说不愿意?来人,伺候驸马服药!”

顾玄清被控制住双手,压跪在云贞面前,看着药丸离自己越来越近,他的全身抖动着,睫毛不住的颤动,眼泪滴落了下来。可当他的嘴唇被迫张开,药丸放入口中,他还是顺从的咽了下去。

李云贞看到了顾玄清的恐惧,来自于他一生礼教尊严的恐惧。

侍卫们退下,玄清跪在原地满眼慌乱。没多久,他感到浑身开始燥热,他的神志意识开始不清,他拼命的想让自己清醒,可是手已不自觉的拉开了自己的衣领。他无助的望向云贞。

“你们看,一身正气不苟言笑的驸马,竟还有这样的一面。”云贞俯视着在地上来回扭动翻滚的顾玄清,大笑着。

顾玄清感到周围的笑声越来越大,他大口喘息着,乐师们围着他嘲笑着,嬉闹着,整个屋子的画面旋转着,渐渐扭曲,渐渐变黑,渐渐的,他失去了意识。


“来人,将这些乐师毒哑,逐出府去。”



顾玄清醒来的时候,已是第二日,他只感浑身无力,头疼欲裂。云贞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,看着窗外。

“公主殿下恕罪,臣昨日失态了。”玄清支撑起身行礼。

“驸马昨日可真是好风情。”云贞转过头,冷冷的说道。

“臣……”

“皇上驾临公主府!”顾玄清话音未落,忽闻屋外侍卫传话。

“呵,这么快,阿临可真护着你。”云贞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门。

“来人,伺候驸马更衣面圣,给他用药。”


“荒唐!皇姐你怎会做如此荒唐之事,现如今都城都传遍了你对驸马做那些不堪的事!”

“皇上可真是消息灵通啊。”

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!”


“臣,见过皇上。”顾玄清向李承临行了大礼,可是脸色和嘴唇却十分的苍白。

“顾爱卿,是朕害了你,朕一定好好惩戒她!”李承临想扶起顾玄清。

“不,是皇上误会了。”顾玄清跪在原地纹丝不动。

“顾爱卿你?”李承临满脸难以置信。

“这些都是臣与云贞的闺房之乐,不知怎么被传了出去,坏了云贞的名声,还损了皇家的威仪。请皇上降罪。”玄清话说的很轻,却很坚定。

云贞走过去,用手抬起玄清的头:“玄清,你喜欢昨夜的感觉吗?”

“玄清…喜欢……”顾玄清闭上眼,微微皱眉,还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
“驸马与公主贪图享乐,不顾礼教伦常,有损皇家颜面,择日起禁足公主府,抄写佛经千遍,以正视听。”说完李承临叹了一口气,摇摇头,拂袖而去。

“恭送皇上。”顾玄清行礼后抬起头,笑着说:“公主殿下…你不必做这些…咳…我不会对皇上说半句你的不是。”

“你的话,我不会再信半句。来人,扶驸马下去用解药,往后听我传唤前来伺候。”云贞背对着玄清说道。

“是,臣告退。”


望着顾玄清缓缓远去的背影,云贞回头,若有所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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